馬尾娘萌的真意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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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為何,走在街上,綁著馬尾的女孩總是特別吸引我的目光。
這跟長相無關,也和清秀或可愛搭不上線,純粹是綁著馬尾的女
孩有股平靜的說服力,總讓人想停下腳步,好好欣賞那純粹的曲
線與魔力。也因這緣故,我變的無法拒絕,如果碰到其他髮型的
女孩向我推銷商品或問卷調查,我自信可以很有技巧性的迴避,
但對馬尾女孩,我就毫無招架之力,自信的技巧瞬間被瓦解,隨
著馬尾的跳動,一股不可思議的生命把我推向慵懶的午後,持續
做著有蟬鳴、有樹蔭、有風鈴、有汗漬的夏日舞夢。

雖然馬尾對我有種莫名的吸引力,但也不見得每個綁馬尾的女孩
都如此,就像書法的臨帖,如果沒有那種精神、氣韻,就算臨摹
地如何相像,依然是形在,而神不存。因此,一條馬尾的好壞,
就像寶石鑑定般,是門學問,而一條具有說服力的馬尾,必須在
靈巧度、疏密度、光澤度與搭配度都要發揮極致、合作無間,才
有讓人如癡如醉、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能耐。

馬尾,就生理學來看,只是叢頭髮,內含蛋白質,燃燒有其惡臭
。古有名訓︰「髮膚,父母之精血,不可棄矣」,而佛門也把髮
絲喻為紅塵俗事,紛紛擾擾,要出家,必先剃渡,再印六戒,方
可皈依;因此,毛髮,本有生命,死氣沉沉只是世人對它的誤解
,不然何來「白髮三千丈,緣愁似箇長」,又何來胎毛下筆如有
神?既然頭髮有靈魂,那靈巧就是馬尾的第一生命,宛若音符跳
躍,抖動出動人的樂章;也像率性的狂草,一筆永字八法,側、
勒、努、趯、策、掠、啄、磔;少了這份飄逸,馬尾不足取也。

有了靈巧,再談疏密與光澤,有長有短,有明有暗,才能與輕靈
的馬尾相得益彰。懂點繪畫的人都知道,中國山水畫是藉墨的濃
淡漸層來傳達空間遠近,這與西方繪畫用色彩明暗來表現光線律
動有異曲同工之妙,同樣是詮釋立體感與意境,只是方式、技巧
不同。如今,一條好馬尾,就像座藝術雕刻,疏密的理肌鑲出漸
層空間,光線的明暗帶出立體質感,看著純粹線條,思緒不知不
覺沉澱了下來,勾起天空一片雲的簡單。

再來,就是搭配度的問題,從挽起頭髮到綁上馬尾,耳朵註定是
另個眾所矚目的焦點。馬尾,無論有多靈巧、多生動,總敵不過
一雙形狀姣好、線條例落、溝紋清楚的耳朵,尤其從身後兩側望
去,更印證這事實;如果兩者都是金庸筆下的美女,那麼,前者
頂多是無忌的周芷若,而後者卻是楊過的小龍女,冰清玉潔,不
似人間。

因此,一條得宜的馬尾,不能與之相互爭鋒,更不能主客異位、
喧賓奪主,而是要陪襯修飾︰耳太靜,要多份靈巧;耳太沉,要
多份自信;耳太躁,要多份沉穩。總之,世上有各式各樣的耳朵
,每種都有不同的性格,平時被頭髮遮掩,所以未察覺,一旦綁
起馬尾,就像村上「尋羊冒險記」所述,開始會呼吸、笑鬧與傳
達訊息,而馬尾就得配合其節奏,開始跳舞,無論是森巴、恰恰
、探戈、還是街舞,要能恰到好處,多分則太過,少一分則不足
,這樣,才是欣賞的馬尾女孩。

馬尾女孩何其多,引無數英雄竟折腰的並不多。曾有一個人,綁
起了馬尾,露出那嬌巧耳朵,消失在仁愛路的夜;如今,我靠著
這份感覺,尋覓在無人的街,擦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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